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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園漁港裡
初次見面不知名的大魚
經過漁夫們的解釋
才晃然大悟
鐵魚是也
海洋文學作家廖鴻基的作品
在《討海人.鐵魚》一篇中
描寫海湧伯想補捉夢想中的大魚
不斷的在寬廣、深沉的大海中追尋
有天發現在大太陽下、
在南風中浮出海面的鐵魚(一般稱作翻車魚)
正翻倒、平躺在水面上作日光浴
是慵懶無骨舒適的沉睡模樣
海湧伯出鏢
才發現是兩隻緊緊依偎的鐵魚
就連中鏢逃生的過程中
兩隻依然磨擦著肌膚
緊緊相擁、相守相貼。
文中是這樣描寫著將鐵魚拉上船的情景:
海湧伯用起重機彎鉤鉤住受鏢的那尾鐵魚,我拉起起重機鏈條。鐵鍊唰唰尖噪聲中,鐵魚被一吋吋拉離水面,那不只是鐵魚巨大體重的負荷,我感受到那是非常沉重而且沉痛的拉力,我眼睜睜的看著牠和牠的伴侶被一吋吋拉開。鐵魚被吊離水面,下尾翼仍垂在水裏。牠的伴侶舉著上翼攀貼上去,像是趁著最終一刻緊握住手不忍別離的一對情侶。 |
魚如果有情,那便突顯出人的無情了,使漁夫的大魚夢想充滿血腥罪惡。在這篇細膩的鐵魚愛侶描寫中,雖以第一人稱的敘述手法來詮釋,但卻能精鍊、深刻的將牠們彼此行為、互動展出,加上作者自身的心理刻劃,想著不同的魚種在面對獵殺時的相異表現,或奮力衝撞;或猛烈用頭撞擊:或如母鯨護衛幼鯨,母鯨寧可被殺,也不會丟下受傷的幼鯨;或如這對愛侶,至生離死別依然深情相對。是的,魚並非無感知、無思想、無情感,而是同樣具有靈性、情感的動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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